第(1/3)页 谢时没想到宋旬还会跑回来。 他们本就腹背受敌,以少敌多的场面,这个傻子跑回来就是送命。 可他却骑在马背上,手里握着长剑,神情英勇地砍开了一条路。 季时宴一回眸,与宋旬对上目光那刻,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。 从他踏进飞狮寨第一天起,看到宋旬这个人,他就喜欢不起来。 当时卿酒酒问过他认不认识季时宴,他只说了坏人两个字。 听起来有些像小孩子骂人。 可是季时宴那时候确实是这么想的。 这个宋旬身上,有着超乎常人的沉着。 他明明看起来很温和,手上不沾烟火气,可越是温和的人,越让他觉得危险。 那感觉,有些像他小时候面对那个对他如同笑面虎的继母。 专门出阴招。 宋旬脸上溅了不少血,热乎乎的,糊的他眼睛都是猩红。 视线掠过季时宴却没有在他身上停留,宋旬看向谢时:“阿时,为什么觉得我需要你保护?” “也不是保护,”谢时不疑有他,他挥剑砍了个人,冲宋旬一笑:“牵扯你进来做什么,你已经帮了够多忙了。” 这个关口,谢时还能笑出来。 他这个人对生死本就没有多大的追求,当年要不是卿酒酒相救,他恐怕早就是一具白骨。 宋旬与他背对着背,爽朗一笑:“要不是你,我也早就死了,别赶我走。” 他们的包围圈正迅速缩小,一群人被飞快地赶到山崖左侧的悬崖边上。 “方才看到一枚信号弹升空了,想必是谷主,她向来聪明。” 沈默也接过话:“谢雨在山下,他看到位置,定然知道这里出事了。” 容锦手里还挽着最后一支弓,直指季时宴:“穿膛死和跳下去摔死,你自己选。” 沈默一把护在季时宴面前。 他手上受了伤,血将臂缚都染透了。 喘气声很粗,却依旧坚定地挡在季时宴面前,表明了谁要杀季时宴就要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。 其实在场的人都受了伤。 徐白腹部中了箭,流血太多。 谢时的腿被砍了一剑,季时宴则本就满身伤。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血。 一夜的混斗,太累也太乱了。 悬崖边呼呼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,依稀还能听见下边江浪拍在礁石上的撞击声。 人若是掉下去,生还的几率小之又小。 容锦咽了口唾沫,凶狠狠地冲沈默道:“你图什么?跟着他没有出头日!连陛下都容他不下,你又非得搭上一条命,你是不是傻?” “我不知道傻不傻,我只知道,没有主子,八年前我们就该死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