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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怎么样，老师给了你什么好东西？”莫顿笑道。

    方成抬起手。

    “启蒙药剂，还不错，对你而言，尽快成为巫师学徒，学习药剂学知识，才是最重要的，”莫顿笑了笑，“走吧，我带你去找菲尔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师兄。”方成自然知道，自己去找菲尔，和莫顿带自己去的区别。

    菲尔虽然是一位高级学徒，但是以他的年龄和资质，基本没有希望成为正式巫师了，只是他内心不甘，还要留在这里希望能够寻求最后的机会。

    这也是黑白高塔所有巫师学徒的真实写照。

    黑白高塔的巫师学徒有多少？虽然没有统计过，但是每年新加入的学徒，超过万人，这个数字听起来很夸张，但实际上，黑白高塔身为东圣帝国和周边十多个公国的主宰，下辖子民数亿。

    一年才招收万人，平均下来，也是万里挑一。

    但这些学徒又有多少能够成为正式巫师的？一个都没有！

    事实上，黑白高塔已经几十年没有新的正式巫师诞生了！这已经不是万里挑一的概率了，而是数十万，甚至是百万挑一。

    但成为正式巫师的诱惑太大了，先不提那强大到足以让普通人绝望的力量，单单只是正式巫师超过五百年的寿命，就足以让无数人疯狂了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普通人的平均寿命很短，不到六十岁，巫师学徒也不过活到一百岁，就成为一捧黄土。

    这也是为什么莫顿不愿意收弟子的原因，对这些巫师学徒而言，时间是无比宝贵的东西，他们全部的精力和时间，都要放在突破成为正式巫师这件事上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这里就是您的住所了，方成大人。”

    方成点点头。

    他看着菲尔两鬓的白发，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。为了追寻几乎毫无希望的巫师道路，付出了一生的时光，甚至在自己寿命将尽时，仍然放不下执念。

    这就是资质普通的悲哀么？通过刚刚的接触，他知道菲尔和自己一样，都是三等巫师资质。

    “梅尔大人府邸旁边的那座房子，就是藏书室，里面记载了黑白高塔所有巫师学徒的各种知识，”菲尔犹豫片刻，“我建议大人先去看看灵魂理论这本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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