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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泽县之中还有很多的百姓,并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。他们昨晚也听见了很大的动静,但是都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查看。
哪怕是住在县衙附近的一些百姓,能够听见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。
但却一样不敢出来查看外面发生了什么状况。
直到白天来临的时候。
他们才敢出门。
才看去看!
这一看。
人傻了!
“县衙呢?”——这是所有见到县衙废墟的人,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疑惑。
明明昨天县衙还在的,怎么今天就变成这副模样了?
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?
为何会变得如此?
一个又一个的疑惑从脑海中冒了出来,好在都有人替他们作出解答。作出解答的人自然是昨晚那一批,最早赶到县衙的水泽县百姓。
他们讲起昨夜发生的事情的时候,一个个的表情都是眉飞色舞。
尤其是当讲到范武的时候,他们的脸上还流露出了些许骄傲的神色,好像……见过范武本人,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。
也是在这一刻。
昨晚那些听到动静不敢出来的水泽县百姓们,才知道在一夜之间居然发生这么多的大事。
“诅咒真的消失了?整个水泽县所有土地爷的神像,都被那位范道长他们给全部砸毁了?这……你莫不是在唬我吧?!”
“我唬你作甚?你刚才不是说出诅咒二字了吗?结果你现在没有被咒杀吧?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?”
“嘶!真没事了?那土地爷真的是一个邪诡之物?”
“范道长说她是邪诡,那她肯定就是邪诡啊!”
“他们是咱们水泽县的大恩人啊!”
“死得好!一群狗官死的好啊!”
“那个……其实他们并不是水泽县的朝廷官员,他们是将官吏衙役全部杀光了,然后一个个假扮成官吏衙役的模样作恶。”
“活该!那死的更好了啊!
”
“……”
整个水泽县都陷入了一片哗然大惊,有人欢喜雀跃,有人满脸迷茫。
迷茫之人,自然是已经做好了周全计划,想偷偷离开水泽县的人。
结果只过了一夜时间,他们的计划与想法……
就全部作废了。
这一切。
颇为魔幻。
不真实!
也有一些看得更远的人,没有兴奋,也没有迷茫,他们只有担忧:“这一次,祸害水泽县的该死邪道被杀灭了,可是下一次呢?这一次有那位大恩人范道长出手相助,下一次发生类似之事,又有谁来拯救我们呢?”
面对这样的担忧疑惑,有人想脱口而出——当然是朝廷救助我们啊!
但是这样的话堵在喉咙里,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。
水泽县终究是太偏僻了,太不受朝廷关注了。
如果朝廷真能够重视他们一次。
他们也不至于落得如此,水泽县梗不至于死那么多人!
面对这样的担忧……
无人能回答。
唯有沉默。
“朝廷不管我们,神仙不管我们,但范道长会管我们!”有人拍桉道:“我们可以给范道长立一座生祠,有范道长的生祠像立于水泽县之中,定教诸邪百鬼不敢进犯!”
“……”
……
已经离开了水泽县的范武并不知道……水泽县里的那些百姓们,已经想要凑集银子与人力,给他这位大恩人建一座生祠了。
此时的范武正走在一条官道上。
离水泽县已经有十几里了。
“和尚,你确实没问题?”云九卿看着拄拐行走的智空和尚,不由得蹙眉问道:“你这不仅需要拄拐走路,还得背着一把大刀,和一些行囊……你真的不要紧吗?”
“阿弥陀佛……小僧并无大碍。”智空和尚一边拄拐赶路,一边说道:“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修禅呢?兴许是佛祖她老人家在考验小僧。”
云九卿嘴角一抽,她觉得这智空和尚,每日张口闭口,嘴里不是佛祖就是菩萨。
让人难以与他正常的交流沟通。
不过话说回来……
范道长虽然不是和尚,但是他是一个道士呀!为什么没有听过范道长提起“太上老君”、“无量天尊”之类的言语?
云九卿勐地一激灵。
她想起在应河府府城里的城皇庙时,范道长曾问了城皇那样的一个问题。
啊这!
身为一个道士的范道长,总不能不信奉太上老君、真武大帝之类的神只吧?范道长该不会满脑子都是想着,如何把她们给镇杀吧?
不!
不对!
云九卿赶紧甩了甩脑袋。
范道长脑子里,会不会想着那种惊世骇俗的事情,她不知道。
她只知道自己不应该朝着这方面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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